02 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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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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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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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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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卡嘉的话造成的混乱要远高于“银龙之心（Erotic Core）”的侵蚀和“星辉翠雀（Brightly-lark）”的扭曲。
银龙之心掀起“意识风暴（Awareness Tides）”时，除了向我的认知中灌输了大量无法理解的信息之外并未再有其他操作，但此等强度的信息侵蚀（erosion）更像通过海量数据的持续写入来直接擦除硬盘数据，作为载体的“我”反倒不会那么痛苦，因为不理解。
无知而无畏。
当我无法获知“银龙之心”传输的具体信息代表什么内容时，它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无意义的——虽然这会导致“我”被取代。
在这一点上，Brightly Lark所做的事并未超出Erotic Core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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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翠雀做了什么呢？
它让我的“思考速度”慢了下来。或者说，它延迟了我的“时间感知”。
当星辉翠雀出现在我背后时，它如同一颗拥有强大引力的恒星，直接通过影响我的思维活动，扭曲了我正常的时间感知。
就像恒星的引力可以扭曲经过它周围的光线，星辉翠雀带来的精神压力让我对时间流速的感知变慢了。那段时间，我眼中的世界依然正常运行，但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则必然如被施加了“迟缓（Languid Pace）”的魔像一样，神情僵硬、举止拖沓。
因为有过做手术被麻醉又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经历，“大脑反应力如陷泥沼”是种什么感觉，我可太清楚了。
所以——
当卡嘉用一个新的未知去证明刚刚提及的那个未知时，我的思维陷入混乱也就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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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没能完全恢复的思考能力在卡嘉的“推陈出新”之下愈发混乱，直到我觉得再也接受不了新的信息而主动按下“暂停”键。虽然我也能直接对卡嘉讲，“你说的太多，都把我绕晕了”，但这样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因此，我只好用“你先别急，让我捋捋”作为说辞
表达完个人感受，我开始梳理刚得到的信息，同时要求卡嘉给我点思考的时间。
卡嘉说她陷入了某个阴谋之中，我倒不认为这是毫无根据的臆测，因为这个过程中有太多的巧合可以视作阴谋的一部分。
当然——
即使是有心人的故意设计，也无法证明“宝石龙卷轴”就是假的，相反，正因为这可能是个阴谋，才愈发证明“宝石龙卷轴”的真实性。因为，卡嘉为了验证这个“宝藏”信息的真实性所做的努力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卡嘉在“信息访查”和“真实性验证”过程中获得的“可用情报”都是精心设计的，那么相关参与方就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非得借助她这么个寻宝者来实行计划。
信息会在传递过程中失真，也会在传递过程中扩散，如果一个阴谋能体现在实现它的每一个环节，那么这个阴谋本身，就不会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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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宝石龙卷轴”大概率是真的，卡嘉寻觅宝藏和验证藏宝信息的过程也是确定的，那么，她基于这两个基础得出“有阴谋”的判断就是合理的。
如果这个判断是合理的……
那么它必然要依附于整个过程的“某些环节”，而这些环节就是整个过程可被视作“阴谋”的关键节点。
对于引起卡嘉警觉的这个节点，我认为是跟我一起回到泰勒斯的“维尔加图斯”变成了“亚坎”，而卡嘉则把这个时间点推到了维尔加图斯的死亡之时。
虽然没猜中卡嘉的想法，但我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现在的实力水平和知识储备，还不足以支撑我，去在意这个“把卡嘉卷入其中的阴谋”。简单说就是……，我这么个“萌新”还没那个资格去参与“王冠导师”的博弈。
不过——
我现在的关注点也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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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用“未知”解释“未知”，反倒让我对这里的东西愈发好奇，我很想知道，“眼前这个藏在亚坎另一面的东西算是储藏室呢？还是说……，它就是另一个‘囚笼’？抑或者又是‘遗迹’？如果都不是，那它算不算某种形式的‘隐秘（privacy）’？”
比如——
被囚禁的银龙是不是古龙？盒子里沉眠的是不是提坦古神？当然，在我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之前，我更想知道卡嘉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由于涉及到“参照系”的问题，我很担心我和卡嘉之间的时间换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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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亚坎（arkham）之前，卡嘉与我约定了相互识别的标识和自救手段，也因此，尽管对卡嘉陷入沉睡而感到意外，但我最少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卡嘉从“沉睡”中醒来，那么必然有某些“预料之外”的因素，消除了她身上的魔法效果。
如果说——
石化（Petrify）被解除是早晚都会发生的必然事件的话，那么，伪女神魅力（Glamour）的消失就是不可能事件。
无论如何——
我都不会相信那个“伪女神”有这么心善，会在逃走前解除对卡嘉的魅惑（Temptation），然后唤醒卡嘉，她不趁机添乱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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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奥克塔这把“锁”，像是一道帘子，把亚坎隔成了两处自成体系的空间，这就涉及到两个不处在不同参照系内的空间体系内的时间流速问题。尽管我和卡嘉看到的是同一个太阳，处在相同的规则体系下，但具体到亚坎，我却不能就此认为内外等同。
时间是空间的刻度。
参照系的变换必然会影响到度量衡标准的变换，这有点像公制出现前的地球，各地区有各地区的度量衡标准。
虽然魔法师有通用的“标准时空刻度”，但这是埃尔里耶的通用规则，它可以成为一个“标准”的尺子来测量不同参照系下的时空刻度，然后建立相应的换算关系，但却不能不管不顾实际情况如何，拿来闷头就用。这就像公制单位虽然通行于地球，但阿美利加联邦日常却还使用英制单位一样，所以，在阿美利加的酒吧找酒保要酒水，品脱（pint）还真就比公升（liter）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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